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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山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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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漢笑道:“真是這麽說的,說我是英雄?”山雪道:“難道我還騙你?你可以去打聽打聽,上我們家提親的人,沒有一百,也有幾十,都被我拒絕了。因為我心裏早有意中人,就是這山上的大英雄。”

大漢滿臉笑道:“我是你的意中人?你不恨我殺了你們莊上的人,不想替他們報仇嗎?”山雪笑道:“俗話說得好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我們女兒家早晚要嫁人的。他們都死了,即使我能報了仇又能怎麽樣,還是孤苦無依的。現在我只求能找到一個真心疼我的人,把我的終身托付於他。再說,自古美女愛英雄,我一個弱女子,又怎麽能把持住呢?”

說著害羞低下了頭,大漢笑道:“爺是英雄,就是你值得托付的人。實話告訴你,以前我就是劫富濟貧的,在江湖上,也是響當當的一號。一提我牛肩三,沒有不知道的。在我們這牛頭山周圍,救濟了許多窮苦百姓,都稱讚我是大英雄,活菩薩。昨晚到你們莊上,純屬誤會。”山雪大叫道:“誤會你殺了這麽多人?”大漢吃驚的看著山雪,山雪馬上笑道:“你繼續說。”大漢想了一下,說道:“是這樣的,我有一個兄弟打聽到你們莊上有強盜和采花賊出沒,於是我就帶著兄弟們去抓采花賊和強盜,沒想到,弄錯了,把莊上的人都當作了采花賊,都給誤殺了。”

山雪笑道:“原來是場誤會,只是冤死了莊上這麽多人。”說著,拉著大漢的手,笑嘻嘻的說道:“我前面聽你說,你叫牛肩三,以後我就叫你牛哥哥好不好。”牛肩三笑道:“美人,你叫我什麽都成,今晚爺就要讓你成為爺的女人。”說著,又要動手解開山雪的衣服,山雪笑道:“看你又急了,以後我做了你的女人,什麽時候不是你的,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,還不是你一句話,只怕你玩弄我兩天,又背著我找其她女人。”

牛肩三笑道:“這個世上,沒有一個女人,可以和你比。我疼你還來不及,怎麽會去找其她女人。”山雪道:“牛哥哥,我們做了夫妻,以後有的是時間。不過在我們莊上,講究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我也知道,你們大英雄,不講究這些禮節。但我父母這次被你們誤殺,屍首都還沒有埋葬,暴屍在外,你讓我做女兒的如何忍心成親,只管自己快活。”說著不停的哭泣。

牛肩三問道:“那依你之見,該如何?”山雪說道:“牛哥哥,我想明早你陪我回去,安葬了我父母,我們就回來成親,跟著你好好過日子。”牛肩三笑道:“好…今晚我們就先動了房,等明天安葬了你父母,我們回來再把成親儀式補上。”

山雪道:“我雖不是什麽貞潔烈女,但我父母一天不得入土為安,我就一天不嫁人,要是有人逼我,那我就只有隨他們而去。”說著,拿出簪子,放到自己脖子上。牛肩三笑道:“你可別想不開,有話好好說。”

山雪道:“牛哥哥,我父母養我這麽大,讓他們入土為安,是我的心願。你現在是他們的女婿,也應該見見他們,給他們磕幾個頭。沒有他們,你上哪找得到我這麽漂亮的妻子?再說,你們雖說是誤殺,畢竟你們殺了我們村莊這麽多人。明天你和我回去,把他們安葬了,從你頭上,割下一把頭發,放到他們墳前,也算是我替他們報了仇。這在古人裏也是有的,以前聽說書的秀才說‘曹操帶兵出去打戰,立下規矩,要是誰踩了地裏的莊稼,就要斬首。結果他的車架踩了地裏的莊稼,於是他就要被斬首,但他是三軍統帥,只有割發代替斬首。’你完成我的心願,以後我就死心塌地的跟隨你,也讓我父母知道,我找到托付的人,他們在九泉之下,也瞑目了。”

說著見牛肩三沒有說話,笑道:“牛哥哥,你擔心什麽,還怕我跑了不成,我一個弱女子,又能跑到哪裏去?你就是那河裏的水,我就是魚,我能離開水生存嗎?要是真的離開,我也要活活渴死,這個世上,你有見過這麽笨的人嗎?”

牛肩三說道:“我就是一個粗人,沒有美人懂得這麽多,我答應你,了卻你的心願,明晚回來我們再洞房。”山雪笑道:“看你猴急的樣子,等明晚後,我就是你的人,還怕你厭惡我呢?”牛肩三笑道:“我這輩子,都不會厭惡美人的。”說著,摸了摸山雪的臉,山雪笑道:“還不出去,我要睡覺了,以後在你身邊,讓你看一輩子。”

牛肩三笑道:“好好,我出去,美人好好休息,等明天幫美人完成了心願,我天天晚上陪著你。”山雪從床上下來,把牛肩三推了出去,笑道:“明晚,我在屋裏等著你,快去休息。”說著,把牛肩三推到門口,把門關了起來,用桌子死死的抵住門。

牛肩三從屋裏出來,心裏有些不快,叫了兩個山賊來守住門口,自己回房裏休息了。

寒山雪一個人默默的流眼淚,一夜都提心吊膽,一直沒有入睡。等到天亮,山雪打開門,看到屋外有兩個山賊在打瞌睡,並大聲叫道:“你們倆幹什麽,不好好看著門,還偷懶睡覺,等下我告訴牛哥哥,看他怎麽收拾你們。聽好了,快去叫牛肩三,說本夫人有事找他商議。”兩個山賊楞住了,頓時有些疑惑,見山雪吼道:“楞著幹什麽,還不快去叫。”

兩個山賊嚇得連忙跑去叫牛肩三,見牛肩三還在睡覺,正在打呼嚕,並輕輕的敲了門,見沒有人回應,一個山賊說道:“你進去看下。”另一個山賊說道:“你怎麽不進去看,要是吵醒大當家的,又要挨罵。”說著說著,倆人吵了起來,裏面睡覺的牛肩三被吵醒,吼道:“誰在外面吵?給老子進來。”說著,倆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,說道:“大當家的,夫人說請您過去,有事商議。”牛肩三詫異道:“哪裏來的夫人?”一個山賊道:“就是昨晚您到屋裏那個。”

牛肩三大叫道:“不好,她要逃跑。”連忙起來,罵道:“兩個混賬東西,叫你們好好守住門,怎麽跑這裏來了,要是人跑了,我要扒了你們的皮。”說著,連忙往山雪屋裏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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